第470 一起去死(第1页)
“梁菲,你说话呀,你怎么不说话了?我告诉你,这么多年我就像一只阴魂不散的鬼,我一直跟着你。你知道为什么你生的双胞胎会少一个吗?因为我把其中一个偷走了,我把他带到国外,我把他丢给品行恶劣,无情无义的养父母,我让他们拼命虐待他的。”蒋丹妮歇斯底里的嘶喊着。三十多年了,她憋在心底三十多年的恨,今天终于可以全部发泄出来了。办完父母的葬礼,她生不如死,浑浑噩噩,像只蟑螂一样活了三年。后来无意间从同学的口中得知,梁菲去了京城,而且还当上了总裁秘书,过得风声水起。她忽然就一下子活过来了,找到了继续活下去的意义。她要复仇。之后她也跟去京城,在京城摸爬滚打也吃了很多苦。后来嫁给了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几岁的男人,只可惜男人命短,结婚没两年就死了,但给她留下了一间小有名气的安保公司,给她之后的复仇之路奠定了基础。“蒋丹妮,我跟你解释过很多遍了,我没有勾引你爸,是他不是人,我是受害者,我怕你受伤害,我才没报警,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。早知道这样,我当初就该不顾一切去报警,我就该让你亲眼看着你爸被送进监狱。”梁菲撕心裂肺的喊着。她是做梦都没想到,她的儿子是她偷走的。秦枫的噩梦是她一手造成的,她不仅给了他地狱一样的童年,还又变成天使去解救他。“我爸爸不是那样的人,你胡说,我不会相信你,永远不会。”“那我们就一起去死,去九泉之下找你爸爸对峙。”梁菲突然疯癫,抓起手边的一个垃圾桶狠狠砸在蒋丹妮的头上。“我们一起去死,一起去死!”死了就不会再祸害她的儿子了,一切就都结束了。她造的孽,她来结束。砰,砰,砰……一下,一下又一下,塑料的垃圾桶砸破了,锋利的边缘割花了蒋丹妮的脸。“哈哈哈!”蒋丹妮满脸鲜血,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癫狂的笑着。“你笑什么?蒋丹妮你到底在笑什么?”梁菲被她挑衅嘲讽的笑刺痛了敏感的神经,就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。“别笑了,别再笑了。”她只想让她停止,停止伤害她的儿子,停止这荒谬的一切。突然被狠狠一脚踢在了心窝上,身体像纸片一样飞出去了几米远重重跌在了地上。她眼前一黑,感觉自己就快死了,可她不敢闭眼,不敢这么快死。她还没告诉儿子,这一切都是蒋丹妮的阴谋。她要救她的儿子。可是她的儿子,丝毫不管她的死活,只顾抱着蒋丹妮。“姐姐,姐姐,你别死,你醒醒,姐姐,你不能死,你不要丢下我。”他哭得撕心裂肺,像个失去全世界的孩子。“秦枫,妈妈在这儿,妈妈在这儿呀。她是骗子,她一直都在骗你……”梁菲用尽全力的喊着,可是发出来的声音却虚弱无力,气若游丝。秦枫根本不理会她,哪怕她才是伤得更重的哪一个,哪怕她下一秒就要死了。蒋丹妮很快苏醒,抬手抚摸着秦枫的脸,凄美又温柔的看着他,主动吻着他,故意在梁菲面前和她的儿子亲热,缠绵……对梁菲来说,那就像一把刀直插心窝,狠狠的在里面搅动着。“儿子,你看看妈妈,你看看妈妈呀。”她无力的趴在地上,无力的呼喊着,可最终的最终都没能换来她的一个回头。……穆烟是在第二天早上接到秦枫的电话的。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,她犹豫了。她不觉得这个时候,秦枫找她还有什么说的。犹豫了一会儿,她打算接听,至少听听他想说什么,可傅安拿走她的手机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“睡觉,好困。”傅安懒懒的把她圈在怀里,懒懒的吻着她的额头,不让她起床。“万一他有什么事呢?”穆烟不放心的问着。“他有任何事都和我们无关。”傅安眼睛都没睁,坚定的掐灭了穆烟想接电话的念头。只是他话音未落,电话又再次打了过来。傅安这才睁眼看了一眼来电显示,还是秦枫。他想也没想,厌烦的挂断了电话,然后把手机关机。“睡觉,不许想他。”傅安霸道的命令着,再次把她圈在怀里圈得更紧了。昨晚两个人折腾到了后半夜,现在只想补觉,所以两个人很快就睡着了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是奶奶急促的敲门声才把他们叫醒。“奶奶出什么事了吗?”穆烟急忙起身去开门,心里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“穆烟,傅安,你们俩快起床,快去医院,梁菲她昨晚心脏病发进了医院,秦枫说情况很不好,你快去看看。”奶奶激动的拉着穆烟着急的说着。不管傅安认不认这个妈妈,可那中就是她的妈妈。如果这是最后一面,她希望傅安能过去送梁菲最后一程。“奶奶,您别着急,我们换好衣服马上去。”穆烟一边说着,一边转头看傅安。他已经进了衣帽间,用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出来。“你去换衣服,我来照顾奶奶。”穆烟也没多想,转身进了衣帽间。他们俩的衣帽间一百多平,衣服鞋子配饰琳琅满目,她挑了一条白色的裙子换上,素颜就出门了。“又什么事记得给奶奶打电话,还要见了秦枫不要跟他吵架。”奶奶送她们出门,临走前还在不停的叮嘱她们。“奶奶,您放心祸害遗千年,她不会那么快死的。您照顾好自己,别想那么多,等我们回来。”傅安的语气很平静,随意,平常不爱开玩笑,可这些话听起来却像是在开玩笑一样。穆烟沉默着没有出声,心情凝重又复杂。车子开在路上,两个人都没说话。死一般的沉默,让气氛凝固到了冰点。傅安面上表现得一点都不在乎,可是此时此刻的沉默却显得格外沉重。“其实秦枫说的话就不一定是真的,谁知道他又在搞什么鬼?”穆烟试探的说了句,也不知道是在安慰他,还是安慰自己。